何阿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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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徵】 月桂昙华(一)

# ooc角色死亡慎入

# 孤高强大逐渐失控gg/疯狂仰慕病态依恋dd

# 时间线在上元节前后

# 无年龄分级

# summary:

  上元节前一天dd袒露心扉表白被拒,上元节当天dd被误伤严重,dd醒来一直生病,心肺没养好,风寒后病故。

  六年后,gg编发有小铃铛,一直愧疚痛苦以此惩罚自己,弟弟给哥哥留的月桂香,弟弟培育了新品种昙花也留给哥哥,end。

(概括:小狗表白,小狗发疯,小狗受伤,小狗难过,小狗病故)



“我把哥哥当兄长,但也不全当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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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门谁人不知宫二先生是个手段了得、气势凛人、心冷气冷的人,一身隐晦如墨的袍子会恰当压制他剑眉朗目的五官独绝,金线银丝的暗绣花纹增添他上位者的矜贵和气势,时常一个背手端正的背影就震慑住一众侍从。


  宫尚角鲜少表情和缓,更别说笑,从那年初春失态后,他连皱眉都难得一见,像无声无息凝固的黑暗厉火,像千万层碎为齑粉又重塑的坚冰。


  无声的煞气和威压是宫尚角随着年岁的长度而增添的生命的深度,是大多掌权者最为渴望却并非人人能及的一种毫无介质的存在,这样的深刻隐藏下是宫尚角更为悲痛的过往、难负的责任和至死难消的歉疚。


  是他被无锋杀死的至亲,是他在银铃声渐起中丢出的瓷片,也是他傲慢轻敌后的失控。


  上元节夜慢慢深了,角宫外气氛逐渐活跃。


  一年伊始,天官赐福,有侍卫婢子开始放些花灯,每隔一会就有璀璨夺目的焰火在夜空迸开。但这喜气并未穿过角宫,仿佛隔着厚墙高檐又是另一方世界。


  “青奴,动作麻利些。”稚叠冷声道,她小声呵斥手脚拖蹭的小仆,今天这日子容易触霉头,角宫的侍从垂头敛肩做事,不敢张扬。


  他们听到细碎清悦的银铃响动,垂头跪地,头都不抬。


  铃声近,带着些浓郁的血腥味飘过,稚叠他们这才匆匆离开内室。


  角宫向来清冷,六年前还有个时不时打破“食不言”规矩的少年,但现在已经太久没人同角宫执掌者用过膳了。


  稚叠将晚膳端上,等宫尚角沐浴更衣后一身水汽的来到外室中厅,她注意到宫二先生的头发未全干,抿嘴也不敢开口。


  “讲。”宫尚角也没抬头瞧她,先端了酒。


  “您...头发还未全干,正月里正冷着,您要挂念身体。”稚叠再续上一杯酒后,宫尚角没再开口,便了然行礼离开。


  稚叠走过廊桥后听到小少年的祝愿,抬头看到了青奴:“稚叠姐姐!好香啊,姐姐上元节安康!”


  “你也是,但要是想过节,就去角宫外头。”稚叠对什么香没有在意,只是笑笑后叮嘱他。


  “那姐姐要一起去吗?”青奴眨眨眼睛问。


  “不去。”稚叠收起笑容,准备离开。


  “为什么姐姐在元夕夜看起来这么难过呢?”青奴太单纯了,他看不出一点稚叠不愿多讲话的意图,又冷不丁来了一句。


  稚叠闻言愣住,突然一瞬间,她感受到了一阵莫名的疼痛,铺天盖地的笼罩着她,她突然想说些什么,可张开嘴看着青奴稚嫩愉悦的小脸,她不知从何说起。


  她该说,其实上元节,真正难过的另有其人。


  她该说,在她和青奴一个年纪时,那会角宫里的上元节也是热闹欣喜,铃铛声不断。


  她该说,是彩云易散,琉璃易碎,世事总难料。


  稚叠说:“我在为一些人难过。”


  待稚叠回自己卧房才发觉自己身上有很浓郁的月桂香气,这是青奴随口说的香味,确实很香。


  香味是方才布菜时沾染的,真正浑身月桂香的是宫二先生。今日在上元节难过的,也是宫二先生。曾经铃铛声不断的,不是宫二先生。



  宫尚角没动几下筷子,就披上大氅出了门,快到亥时,他该去看他的花了。


  “哥哥,你又来了。”宫远徵眼睛清亮快步上前,难得见的笑容盈盈,眼睛和睫毛的弧度漂亮的不可思议,他没有像以前一样佩戴抹额,发间也没有银铃,但仍然是抹不去的郎艳独绝。


  宫尚角抬头看到朵朵盛开的昙华中走近的少年,他还是十六七岁的样子,莹白的脸,晶亮的眸,勾起一边的嘴角,黑色的寑衣左肩是金线银丝勾勒的昙华。


  宫远徵也没有等他开口,继续道:“哥哥怎么这么晚才来,又去陪上官浅了?”


  “不...没有。”宫尚角低哑着声音,似乎都能干涩出血气。


  宫远徵如同没听到又问:“哥哥今天怎么没有佩戴铃铛?”他眨眼间溢出水汽,似乎是失落和难过。


  “带了,是方才沐浴拆掉了。”宫尚角脸色逐渐难看起来。


  “今天是上元节哥哥怎么会来找我,哥哥不是在和上官浅用膳吗?”宫远徵又问。


  “不......”宫尚角轻轻回应。


  “哥哥应该等我找你的,哥哥今天还要伤我吗?”宫远徵语气轻快,眼中的天真无邪又毫无恶意。


  “远徵......”


  “哥哥听不到我的铃铛声吗?”


  “那天......”宫尚角根本没有机会开口,又被新的反问打断了。


  “哥哥为什么不同我用膳但和上官浅呢?”


  “远徵......”


  “哥哥不知道我就哥哥一个亲人吗?”


  “哥哥要轻一点,那瓷片太锋利了,伤的我很痛。”


  “哥哥之前说远远听到我的铃铛就知道我来了。”


  “哥哥送给我的抹额粘上血了,哥哥还要送给我新的吗?”


  “哥哥我心脏好痛。”


  “哥哥原来比起喜欢更讨厌我吗?”


  “哥哥为什么要杀死我?”


  “哥哥我的铃铛碎了,我不敢再带了。”


  “哥哥......”


  昙花没有开丑时就全部都凋谢了,这花本不该在正月开,他也不该来这,可是宫尚角太想他了。


  “宫远徵。”宫尚角倚靠在门边,浅浅叹息,尾音却如泣如诉。

  

  屋子里没有人,花也谢了,宫尚角垂下眼睫遮住含泪的眼睛,他静静站了很久。

  

  “那年上元节不愿见你是哥哥错,同上官浅用膳抛下你是我在逃避,那夜我在想着你前一天说的话,你哭的难过而破碎,哥哥在想,我怎么就把你毁了,我怎么就让你看出我的私欲,我怎么就让你如此贬低自己的来爱我,我怎么就动手打了你......”宫尚角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泪早就大滴的落在地上。

  

  “我没有听到你的铃铛声,远徵,我怎么能没有听到你呢,我怎么会让别人在我身边的时候而走神呢,我怎么会在你打碎那粥但半分没伤到我之后,以为会有刺客呢。”宫尚角大口喘息,声音嘶哑而破碎,他从那日起也像宫远徵摔坏的铃铛一样,彻底坏掉了。


  “哥哥也只有你一个亲人了,是我错了,我怎么会讨厌你呢,你是我养大的,远徵,你美好而澄澈,热烈又真诚,你满心满眼的敬仰和炙热我不会看不到,我也不会看不懂。没有人可以无视那样纯粹热忱的情感与心意,没有人不会为之得意和欣喜,没有人不为之心动和震颤,我也一样,我也一样。”宫尚角滑坐在地上,持续说着。

  

  “不,我不一样,无人比得上你。我逃了,我不敢轻易承担你的爱意,它太纯净太昂贵太珍重,我的却沾染了太多欲望,但我从未想过我会伤害你,远徵,阿徵......”宫尚角终于将这感情说出口,但他看不到他的远徵,因为花已经谢了。

  

  

  “我把哥哥当兄长,但也不全当兄长。”宫远徵一声干脆利落如同硫石迅速丢到地上因为一瞬间的磨蹭而燃烧。

  

   “远徵。”宫尚角皱眉唤他名字,欲制止接下来的不可控制。

  

  但宫远徵撇了袍子双膝跪下,似赎罪也似逼迫。


  “远徵犯天下大不韪,对哥哥心存龃龉腌臜心思,远徵试图修正遏止,但...那心思如星火之细密,不知所起、无处安放,忽而燎原。”宫远徵轻笑,又抬头坚定而大胆的平铺直述坦白心思,又在言辞表述间囫囵概括他的心意,他一边恐惧不敢说,一边执着不掩饰。


  “徵从前并未试图袒露侵扰哥哥,原本接受哥哥娶妻成家,她可能小家碧玉,她可能雍容大气,她谁都可以,但是,上官浅不行!她是个细作!”


  “远徵,她还未被——”


  “未被证实?哥!她身份存疑之处不胜枚举,留着她做甚!管她是否真是无锋刺客或可怜被其利用,与我们何干!还是说哥哥外务出久了,也想学着江湖人士救风尘?留她一命丢出宫门都不愿,恨不得她立刻做新娘把危险放在自己枕边?”宫远徵下巴仰起眼中含泪,他一番话忍了许久,他本无意逼迫宫尚角。


  如果上官浅一切清白,宫尚角当真和她在一起,琴瑟和鸣,鸾凤比翼,他半个字都不会多说,他从不忍哥哥为难。可是上官浅不是,她有旁的心思,她来宫门有目的,白色杜鹃,祥和氛围,他们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宫远徵眨眼将泪忍下,睫毛濡湿,眼瞳黑而醒目,他自知有些话说出口,就再也回不到过去。


  他本不想在这种撕破心扉的时候提到别人,这太像争风吃醋的低级错误,他不屑于旁人争抢,没人配同他比。但又好笑可悲的发现,他最近生出的不忿竟确确实实与一个刚来几天的女人相关。


  这是宫尚角,他哥哥,他的哥哥强大而优越,克制又耐心,杀伐果决、锋芒毕露,没人配的上,他也不配。


  他从小仰望他,像看与日争辉的月,永远锋利皎洁于一片隐晦混沌中。他从小渴望他,被压在心底的混账心思,想有那么一瞬哥哥能为自己停留。他从小紧握他的手,被他护着、宠着、疼着,让他一度恍惚中认真前路不论如何泥泞衰败,他将永远被保护着。


  他怎么能不喜欢。


  他晓药擅毒,是因为他肯沉心静坐死学死记;他被誉天才,是因为他不怕在身上试药试毒,他不怕痛不怕死;他要快快站在哥哥身边,身侧也好,身后也罢。


  可是有人突然出现,她试图改变他的哥哥,她试图让哥哥为她停留,她试图侵入哥哥的世界,她试图让这抹高高在上的孤高月光,坠落在以爱为名的龌龊泥池里。


  宫远徵突然醒悟,她配不上他!

  

  他的哥哥犹如月桂,永远骄傲而坚韧,永远馨香而皎白,他可以永远陪着哥哥,不会让他孤独或堕落。


  没有人比自己更懂得宫尚角;没有人比自己更想要哥哥无所不能;没有人再得到哥哥的一点偏心后不想要占据他,但自己不会;没有人比自己更......爱他。


  自己不配,但如果有人必须在他身边,旁人更不配!


  “她是什么东西!凭什么是她,她明明有问题,为什么哥哥要留她!为什么哥哥许她近身!”宫远徵声音开始带有哭腔,他忍不住控诉般对自己的哥哥说,可这样真的很难堪,他觉得自己可悲的好像断掉筋骨的废物,充斥着埋怨和不安。


  “为什么我不行,哥哥知道我胜她多少!为什么不能是我?因为什么...因为我是个男人?因为我是个男人。哥哥,我可以制药的,毒也可以,对!我可以改变我自己!我可以改变我自己——”宫远徵讲着讲着好像找到他不如上官浅的原因,他冒出了新的心思,眼泪却不知何时开始大滴落下,他眼中的晶莹闪烁好像充满希望,又像碎了遍地的琉璃瓦片,衰败而迷茫。


  “住口,远徵!”宫尚角听到宫远徵的话心脏似乎被什么攥紧,有着难以呼吸的压抑和疼痛,他的弟弟跪在地上在求他,求他什么?求他爱他?


  “真的!哥哥!我可以改变我的身体!我可以变成女人一样来满足哥哥,我...我也一定可以为哥哥带来子嗣!”宫远徵眼睛瞪大,里面光亮已然极盛,犹如夏日草原夜晚的焰火燃尽前的炫目。

  

  “我叫你住口!”宫尚角被这话惊了个彻底,狠狠打了个冷颤,理智崩溃而目眦欲裂的呵斥,他感到胃里收缩翻滚,他甚至快忍不下几乎要呕出来的恶心,那恶心是对他自己。他弟弟快要碎掉了,或者,远徵已经碎掉了。

  

  在直白袒露的时候,在提到上官浅的时候,在被迫同她比较的时候,在歇斯底里毛遂自荐的时候,宫远徵已经碎掉了。


  宫尚角恍惚想到第一眼看到他的样子,那时候的宫远徵虽然弱小无依,但他被养出来的骄傲是融入他的骨血里的。后来他渐渐长大,还未弱冠已然成为一宫之首,他明目张胆的傲气是宫尚角惯出来的,也是他的底气和能力。可现在的宫远徵已经看不到了,被宫尚角宠的傲气,他骨子里的傲气,被自己毁了。


  他弟弟为了能让他接受自己,讲出这种毫不顾忌人伦情理,丝毫不怕天谴神怒的话,宫尚角甚至忍不住想要甩他一巴掌,再狠狠抽自己。


  宫远徵微微缩肩,似乎是被宫尚角的暴戾吓到,声音低了下去,带有小孩般的天真,像是忽然清醒自己犯了错,乖巧可怜又拖着长音询问,像平日里那样乖顺的如宫尚角的豢宠:“哥哥,我错了,可是...哥哥你当真对她动了心?”


  他要修正这一切,是弟弟太小了,他一定还不懂,远徵只是一时的不满和不适应,他会让弟弟正常的,他不能毁掉他,他太小了。


  “是。”宫尚角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许久,开口坚定而干脆。


  “宫尚角!”宫远徵闻之颤抖,用力拍向茶桌,红木桌案应声而断,茶具崩碎弹起,划破他一边手臂和脸颊。


  “你是不喜欢我,还是不敢面对我的认真,还是你对我也有这样的心思而不敢承认?你敢说你从来当我是弟弟?未有一刻逾矩?你敢说你未曾想过我的身体?梦中晨间皆无?你敢说你——”宫远徵跪直身体毫无羞耻的问道,眼框红透,有泪溢出,眉头轻挑,嘴唇勾起。似询问,似嘲讽,似挑衅。


  突然,宫尚角忍了太久的一巴掌终于甩了上去,他无法再听,也不敢再听。


  宫远徵被打的扑倒在碎掉的茶桌上,一侧耳朵嗡嗡作响,他哥哥这次对他毫不留情,这是他该着的。他实打实的激怒了他的哥哥,用最难听最刻薄最下贱的话羞辱了他的哥哥。


  “你在侮辱你自己!”宫尚角说,他盯着自己颤抖的手看了许久,才惊觉自己第一次主动动手来教训自己的弟弟,他眼睛憋的赤红偏头一眨不眨的看向宫远徵的脸。


  宫尚角跪下抬手抚上被他打红的脸颊,嘶哑着道:“宫远徵!别再这样说话,再有下次......没有下次。”


  

TBC



我重回老福特来磕一嘴角徵,今年角徵真的让我上头上头再上头,一个是披斗篷,一个是误伤,谢谢角徵,我为哥弟打call

ps.我听说女一女二都是细作后我就不准备看这部戏,实在觉得离谱,后面刷到宫二浅三的视频,只磕了骨科,上头准备写文,搜了搜设定,犹豫看不看剧。但又听说不仅兰夫人侍女是细作,男主红玉侍卫也是细作,我只能庆幸我没看,以后告诉我后山四大长老有一个是细作我都信

我真是不理解,宫门这么好进,不得早早玩完,还等着啥呢,无锋直接开干呗

(所以文章基于看过剪辑+百度搜索后认知,有bug请指出)

ps.老福特的ui设计丝毫不考虑用户体验啊,还是说我根本不属于它的目标用户群体



20230916

5k5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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